玄都夕照

在下阿玄~

【谦堂】野钓

台下预警   ooc预警    不喜勿入

较久远的一个梗,源自2021.8.18烧饼孟鹤堂直播,孟哥自述撒网把自己甩河里的二三事,前因后果和现实有出入,请勿上升呀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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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瞧见张栾怀里抱着的鼓鼓囊囊一大团,于谦简直哭笑不得。

本来就没经验,还买回来个大网,这下甭想捞到鱼了!

孟鹤堂却没考虑那么多,径直接过网研究的起劲儿,他学东西也快,不一会儿便依着方才那人的姿势开始捋手绳了。

就自家干儿子之前的嚯嚯行径,当爹的颇不放心,嘱咐人别着急,他先去旁边找懂门道的问问。

孟鹤堂闻言抬眼一笑,口头保证的好,可摸索的动作却没见停。


于谦正搭话的空儿,听闻那边有响动,带着张栾的一声惊呼,扭头再看,孟鹤堂连人带网已经滚进了河里,扑腾起好大一朵水花。

这小嚯嚯精!

那是入海口的河汊子,水没多深,但底下泥沙里藏了不少东西,要磕一下碰一下的准得受罪。

于谦心中焦急,啥也顾不得,一门心思往回赶。

就这会儿功夫,孟鹤堂也没闲着,自个儿摔得凄惨倒还记挂着先把网收回来。

这刚花钱买的,可不能丢了!


见人在水里顾涌来顾涌去就是不靠岸,于谦可急了,别是真伤到哪里了!跟张栾一对眼神,索性直接趟水下去捞人。

谁知小兔崽子见状,涨红了脸抱着网直往后躲。一问才知道,这小祖宗方才用力过猛,把单穿的那件大裤衩劈裂了,岸边人来人往的,他不敢起身。

张栾听了缘由,实在没忍住,拍着大腿噗嗤一声乐得浑身打颤。

于谦着实无奈,又好气又好笑,抬手狠狠一戳他脑门,“跟你说别着急试!不听话!就活该让你光屁股回去!”

说归说,到底不能一直让儿子在水里泡着,幸亏早起出门的时候,媳妇怕他们身上沾水受凉,多备了几套干净衣服,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。

回车里给人取了来,孟鹤堂接过衣物在水里翻腾一阵迅速换好,这才含羞带怯狼狈的爬出水面。

脚底不出所料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,浸在河水里火辣辣的疼。其实痛感尚能忍受,可眼瞧着干爹面色不豫,孟鹤堂故意“哎呦哎呦”凑上去扮可怜。

于谦只瞥了一眼并未搭理,孟鹤堂摸摸鼻尖,心里不禁沾了点儿失落,好在有张栾忍笑过来扶他,免了一场尴尬。

这段插曲闹得三人也没了钓鱼的兴致,遂即收拾物件踏上了归程。

  

水珠禁不住重力悠悠滑落颤巍巍的坠在发梢,蓦地一晃便洇灭在胸前的大片水迹中。眼睛里似乎也渗进了脏物,刺激得视线瞬间模糊起来,孟鹤堂随手揉了揉,再睁开时眼周便现出一片晕红。他自觉惹了干爹不快,只敢绞着手指乖乖窝在后座,完全没了来时的活泼。

于谦倒不至于因为这个较真,只是气人不听话,装副样子冷一冷他,可在后视镜里瞥见委屈的小孩儿时,目光还是不由柔和了几分。

  

到了住处,白慧明正带着小的玩呢,听到说话声还奇怪他们今个儿怎么回的这么早,偏头一瞧,三人俱是湿淋淋的,孟鹤堂尤甚,从头到脚挂水沾泥的。

“嗬!你们这是钓鱼去了还是玩水去了?!”

白慧明忍俊不禁,却迅速进屋拿来毛巾,给仨人一人递上一条。

话赶到这儿了,张栾不禁笑开了,手脚并用的向白慧明他们学着孟鹤堂刚才的惨样。

小兔子又羞又臊红了脸,默默当了半晌观众,看到别人学自己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傻乎乎跟着一起乐。笑一半瞟到干爹又怂怂缩脖,局促的垂头揪毛毛。

白慧明走近了取过他手里皱巴巴的毛巾铺散开,而后把孟鹤堂整个儿裹了进去。

“怎么?他又说你了?”

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那个“他”没指名道姓,但在场的大都心知肚明。

孟鹤堂下意识摇摇头,发丝上的水珠儿随惯性甩了出去,他怕脏水溅到干妈身上,赶忙往后撤了撤,待隔了安全距离才放心的把脑袋晃成拨浪鼓,慌乱的替干爹解释着:“没没没,没有,没有的!”

小孟儿本就是个招人疼的,更别提现下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他了。

小可怜的举动惹得白慧明心里软乎乎的,她没好气的横了于谦一眼。都是自家那位没事儿闲的爱扮冷脸,瞧把人好好的孩子吓的!

她跟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孟鹤堂的背,安慰道:“没有就好,快回屋去洗个澡,别吹感冒喽!”

被干妈一关心,孟鹤堂心中暖融融的直发烫,感动的扬起嘴角点点头,随后眼神儿却不自觉悄悄瞄着干爹,看人说笑几句抬脚上了楼,鬼使神差的也跟了过去。

  

察觉到身后的“小尾巴”,于谦脚步一停,回头无奈一笑,将手里的毛巾揉他头发上,“老跟着我干什么?不知道的又得以为我呲儿你了!瞅你这埋汰的,还不听你干妈的,赶紧回屋收拾收拾!”

衣服湿久了被体温回暖着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,经干爹一提醒,孟鹤堂下意识垂头去看,布料粘糊在身上,浑糟糟染了一团泥,是够埋汰的,可别把干爹房间弄脏了,这样寻思着,他立即喏喏应了声,踩着裂了口的拖鞋跑回屋清理。

  

将自己洗干净换了身衣服,孟鹤堂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想了想起身推门出了房间,准备去向干爹“负荆请罪”。

偏那么巧,他到门口的时候正撞上于谦要往外出。

孟鹤堂没防备,惊的打了个激灵,猛然朝后一缩,结结巴巴的喊人:“干…干爹…”

“嘿,倒是赶巧儿了!正准备去找你呢,你倒自己过来了!进来进来!”

孟鹤堂咽了咽唾沫,随后听话的紧跟着干爹进了屋,这话说的令他愈发深信自己及早来“请罪”是个明智决定。

  

于谦几步走到床前拍了拍床面,冲着站墙根的人招呼:“少爷,过来!”

孟鹤堂本就是抱着挨训的心思来的,这么一遭会错了意,环视四周又没瞅到趁手的工具,脑海中骤然飘过一段不美好的回忆,他满面通红,立在原地哼唧半晌,试探的憋出一句:“干爹…要不…孟儿…孟儿给您寻扇子去?”

于谦听得一愣,好笑反问,“我要扇子做甚?叫你过来就过来!废什么话!”

孟鹤堂轻咬嘴唇,扯着衣角一步一步挪了过去。

到身边又拿乞求的小眼神望了望家大人,没等来怹饶过的“信号”,于是只能委屈的抿抿唇,随即一闭眼一俯身,快速趴在了床沿。

于谦没忍住乐了,这才咂摸明白小孟儿刚才踟蹰的劲儿是咋回事,顺手在他身后落了几巴掌,“还挺自觉!让你趴着了吗?起来起来,坐床上!”

“啊?”孟鹤堂缓缓发出了一声疑问,他摸不准干爹的心思,心里头直打鼓,但犹豫了一秒还是选择乖乖听话,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坐到了床边。

于谦侧过身在桌上放的背包里一阵翻腾,摸出一瓶药一包棉签。

怹拿着东西回来挨着孟鹤堂坐稳,探身把儿子两条细腿捞起,打横放到自个儿的大腿上,瞧了眼不禁皱眉,小崽子脚上大大小小的划伤没做处理又多次沾水,边缘已经被浸得泛白了,于谦暗自叹了口气,抽出棉签沾着药轻轻覆到伤口上。

“诶诶!干爹!干爹!”

孟鹤堂惊呼着就要扑上去阻止,着急忙慌的差点儿把干爹手里的药瓶掀翻。

于谦没好气的照着他小腿肚子拍了一巴掌,斥道:“瞎扑腾什么呢!坐好!”

“不是!干爹!小孟儿…小孟儿哪能让您帮忙抹药啊!”

孟鹤堂红着耳朵嘟囔,眉毛纠结的快要系在一起了。

“得了!少爷!你安生点儿就是给我省事儿了!”

有了干爹的吩咐,孟鹤堂确是老实了不少,他木着身子不敢动弹,可手指却不好意思的悄悄揪起被单。

“你说说,自己不会还非要撒那破网!现在老实了吧!”

口是心非的小老头明明心疼了,却还非得装模作样的教训人。

孟鹤堂低下脑袋,乖乖软着嗓音认错,“我错了,干爹…”停了一瞬,还是忍不住小小声解释:“但是…但是,我是打算趁早捞来一网鱼让您高兴高兴…”

“钓鱼就是图个乐呵,我用你这么逞强!鱼重要你重要啊?!”

孟鹤堂又懵了,一时没理清这是怎么个比较法,呆呆的从嘴边蹦出个单音节词。“啊?”

“啊什么啊,这点事儿算不明白?”

于谦愤愤的在手上添了力气,把孟鹤堂疼的“嘶哈嘶哈”直叫唤。

“我重要!肯定我重要嘛!!干爹!小孟儿知道您最疼我了!烦您手轻点儿!小孟儿疼~”

这么多年的解语花可不是白当的,孟鹤堂很清楚怹此刻想听什么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小兔子一点儿没敢瞎磨叽,弯起眉眼攀上干爹袖口,黏黏糊糊的就开始撒娇服软。

“活该疼!”

于谦把他的手拨开,嘴上数落着,动作却还是轻了。

“下次再胡来,你看我抽不抽你!”

“诶,知道了,孟儿不敢了…”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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